歸去也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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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黑】Trick of Treat-03

万圣节贺文

前世今生的死神宰X狼人中

00&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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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 古堡的吸血鬼

 

芥川龙之介,暗之祓魔师,最年轻的吸血鬼公爵。行事暴力直接,犯他认定是恶的都是敌人。身体比一般吸血鬼稍弱,经常咳嗽,但因与异兽罗生门定契而无损他强大的战斗力,称罗生门为圣兽。听说有个异常崇拜的人。与鬼火妖精中岛敦关系恶劣,但却经常同进同出,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听上去就是个小笨蛋啊?」阴郁的森林中,有两道人影并肩前行。身形较高的不时偏头向一旁的小个子青年询问。两人间气氛轻松悠然,像是身处光亮整洁的大路而不是鬼气森森的森林里。

 

「芥川是比较不会照顾自己、行事激进点,但未到笨蛋的程度吧。」中原中也毕竟认识芥川较久,对笨蛋这个评价还是给予反论。「真的笨他不可能活到现在。」

 

「现在的吸血鬼,除却那些以为变成吸血鬼就为所欲为的白痴外,有能力有影响力的吸血鬼只有保守派的国木田独步和有自己规则的芥川而已。加上芥川驱魔师的身份,比起国木田,他更能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

 

只有两人,真不知是对芥川的高评价还是吸血鬼真的没落到只剩两个较强的。

 

太宰治不以为然。纵然中原中也把两人说得颇厉害,太宰治能察觉到他其实也没他口中说的那么在乎。就是那种虽然你很厉害但我更厉害因此我才不管你怎样......的感觉。

 

「所以刚才的敦君和芥川君一样厉害了?」想想刚才呆呆看着他们哭的腼腆少年,真看不出这么厉害啊。

 

「差不多,他们能打个势均力敌。」大概也想到对方不久前的表现,中原中也顿了下再强调,「鬼火妖精又可以叫磷火妖精。是自尸体上燃烧而来的稀少妖精,天生对所有黑暗生物有攻击加成。而且中岛的体术不错,恢复力也高。自百年前出现后,可以说是那一代和芥川并列的双星。」

 

还真是看不出呢。比起这个,他更介意另一件事。「你说芥川有个崇拜的人,不会是那个国木田吧?」

 

「哈,怎么可能!」中原中也几乎因想象的画面而笑了,「芥川若真的崇拜国木田,那就是家犬而不是野犬了。」

 

「而那个传说中的崇拜之人,听说百年前就死了啦,现在也没人再提起过了。」

 

「这样啊......」太宰治敷衍的应和着,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百年,又是百年。

 

见到森鸥外前在黑暗中听到的女声说着,新生的死神转生百年还未醒。

森鸥外逼他答应时说了,离职百年的前任死神。

失去死神百年,无法脱离腐烂身体真正死亡的黑暗生物。

现在手中纸条,除了中也名字外还浮现出来的种族和出生年份。中原中也,出生于百年前。

百年前开始为人所知的中岛敦。

最后,芥川龙之介崇拜的人于百年前死掉,而后再无人提及。

 

我缺失的记忆,也在百年前吧。视线微微垂下,触及身侧那头在昏暗光线下仍然耀眼的橘发。

 

那么,中也的身份呼之欲出了。而我的......要先见下那位芥川君了。

 

 

入目的是一栋非常符合人类对吸血鬼幻想的古堡。除了某些地方传来爆破声外,一切都很完美。

 

中原中也见怪不怪,只是轻啧一声,明显知道里面发生甚么事了。「又来了啊,找死的家伙。」

 

「找死......是指挫骨扬灰吗?」毕竟没有死神的现在除了挫骨扬灰外,是没有死亡的概念。事实上,变成灰是不是真的能死也不知道,如果灵魂因而切成灰尘状满世界飘一定很崩溃。

 

「啊啊,你也听到中岛之前说芥川最近越来越狠吧?碰上芥川心情不好可能真是得变成灰了。」中原中也越说眉头越皱,像是对这件事感到烦心。然后,突然想起甚么似的提起另一件事。

 

「喂,你最初说过吧,要找我做死神培训。」

 

啊,是说过没错。小矮子能培训死神?嗯,是这样说来着。

 

「所以你是死神?」中原中也脚步一顿蓦然转身,锐利的眼神直指向身后人。

 

此时两人刚好走出森林范围,回头质问的中原中也看到的,是背着巨大满月的身影,不止背光而生的阴影,戴上斗篷帽子的人更是把脸深深的藏在黑暗之下。然而狼人的夜视把黑暗中那冷漠的表情看透,好一会儿,被看透的人勾起了嘴角。

 

太宰治几乎想要大笑出声。不行啊,笑出来真的会被打的!

 

好不容易把笑意憋到微勾嘴角的程度,太宰治笑咪咪道,「嗯哼,我是死神。是这样没错喔。」

 

太宰治承认得干脆,中原中也反倒犹豫几秒后问道,「你不杀我?」毕竟中原中也的身体早就死了,如果传说没错,死神在发现他这种存在早应挥下镰刀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喔。」与中也所想不同,太宰治摇头。

 

中原中也皱眉,「那你先解决掉芥川砍掉的人。」总觉得由着芥川把人碎成粉还不如让死神直接解决掉好。

 

「不行喔,我第一个要收割的人必须是中也。」

 

不是时候,第一个要杀的却又是他……中原中也都怀疑这人到底行不行了。要杀的第一人是他,那他不就没杀过人吗?

 

想着想着,他还真是问出来了,「你该不会没收割过生命吧?」对了,这家伙之前还问着他死神的事,难道......!

 

「对啊!」太宰治还真的承认了!「事实上我连镰刀要怎么召出来也不知道呢!中也能教我吗?」

 

「你有病啊!我怎么可能会知!」这见鬼甚么也不知的死神!

 

「那就没法啦。」太宰治耸耸肩,「比起我,不先进去吗?听声音差不多打完了吧。」

 

古堡那边传来的声响稍息,明显已接近战斗尾声。中原中也啧了一声,狠狠瞪了眼示意这话题下次再战,应了这个建议转身就走。

 

太宰治双手插袋,跟上中原中也。

 

***

古堡的大门紧紧闭上,上面也没有任何门环或门铃。太宰治偏头思考怎么像去,中原中也就直接推开了门,比主人还像主人的踏进古堡。

 

就在两人进门一瞬,一道女声响起,「中也先生,欢迎你的到来。」

 

「啊啊,樋口,好久不见。」太宰治顺声而望,见到楼阶前的金发女子。

 

头绑发髻、身穿管家服饰,名叫樋口的女子向中原中也行礼后把视线转向另一人,「请问这位是?」

 

「……他就是顺路不用理……」中原中也微妙的一顿才说道,但太宰治已从这一顿想到个不怎么美妙的可能性。

 

等等,中也该不会......

 

「太宰先生!」

「中也不记得我的名字了吧!」

 

打断中原中也话语的是突然从侧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奔进来的漆黑的青年。漆黑的外套、漆黑的圣职者服装、漆黑的眼睛、漆黑的发丝,唯有发端染上一点点的白。

 

同时大声打断的,还有太宰治不满的指责。

 

「甚、甚么啊......」中原中也小小的偏移了视线,却在想到甚么后理直气壮的瞪回去,「你根本没跟我说你的名字好吗!」一路上一直都以这家伙、混蛋之类的称呼,根本没注意自己连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虽然对方的确没说,但一起走了一段路最后在向人介绍时发现也好像过分了点......

 

「你怎么可以不知!那个芥川就知道了!」觑准中原中也那点点的心虚,太宰治加大马力作出其实根本没道理的指控,眼尾余光流向了木在一旁似乎反应不来的芥川。

 

「对啊芥川!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重点一下被拉走的中原中也顺势把矛头对向芥川。

 

突然被拖下水的芥川沉默地盯着两人,片刻,掩嘴咳了两声。

 

咳嗽声在静默的大厅回响,最先有反应的是原本在楼阶前的樋口小姐。「芥川先生很脆弱的!请温柔对待他!」「闭嘴,樋口!」「是,对不起......」

 

当然,一下子被骂了。

 

但相对的,气氛也没像一开始那样陷入修罗场般的局面。

 

「......因为先生和在下的长辈实在太像,一时叫出那个名字在下深感抱歉。」作为主人家的芥川龙之介收拾好心情,用最严谨的态度表示歉意。相较之下,太宰治的态度则更为随意。

 

「不用道歉喔?反正你没叫错名字。」太宰治说着轻松的话语,眼神落在了躬身的芥川却似片冰冷的刀刃刮在肉上,令芥川不禁毛骨悚然,徒然想起某段时光,精神有点恍惚。幸好中原中也的话让他有时间再谓整心态。

 

「所以你真的叫太宰?」中原中也抱胸问道,太宰治无奈回望这个不知有意无意打断他威胁人的小矮子。

 

「我叫太宰,太宰治。这次中也要好好记住啊。」

 

「啧,会记住啦!」面对错误时,中原中也就算对着讨厌的人也会爽快的承诺改过,当然态度不会好得到哪就是。

 

「好了,芥川。」中原中也一声叫唤让芥川回过神,「这个月的万圣节派对你也来吧。」

 

芥川的表情有点微妙,嘴唇微微张合像是要拒绝。见状怕他拒绝的中原中也先他一步劝说,「你天天在家等人打上门也太无聊了,偶尔也出出门吧。我和这家伙都准备参加,中岛也是,你就来吧。」

 

听到话语中某个人名,芥川脸容一瞬间变得险恶,低声咆哮,「人虎!」果然是他向中也先生说了甚么!

 

「别想骂人了,今年你给我好好参加!」中原中也不容反抗,给人定了行程便挥挥手丢下众人上去自己专用的房间休息。

 

刻意留在原地的太宰治目送中原中也上去,然后看向同样留在原地的芥川。

 

芥川给了樋口一个眼神,樋口微微躬身便离开了。而后,他深深吸了口气,抬头面对正似笑非笑看着他的太宰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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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存稿全放了!明天能否更就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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