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去也無言

【双黑】Trick of Treat-07 (END)

前世今生的死神宰X狼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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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死神与死神

 

中原中也清楚记得，初见太宰时的情境。

 

苍白的吸血鬼找到死神，鸢色的眼眸看着他又像看着另一种概念，向他祈求：可以杀了我吗？

死神干脆回答：不行。

 

吸血鬼不愿放弃，一路纠缠。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倒变成能在见面后说上话、喝杯酒的关系，直到吸血鬼对死神说：我们来恋爱吧！

 

如果恋爱属于生存的部分，那吸血鬼无疑想要让死神体验生存的滋味。不单做尽所有情侣会做的事，更是不断游说死神放假转生。

 

责任感极强的死神没有妥协过，正如吸血鬼没有放弃过死亡。

 

两人在这场以彼此为对手的战争僵持着，直到这段时间结束。

 

「我预言，你再次见到我时才能死去。」

「我早不算生，又怎会死去？」

「你知我的预言绝对不会错的。」

「呵，那我就等着再见到你的时侯喔，太宰。」死神的镰刀无情的抽出，属于夜行者的鲜血也如涌泉一般喷发。

 

「那就短暂的再见了，中也......」灵魂与身体的连系被割断，死去的身体在灵魂离去后立即沙化消失于世间，徒留一身衣物在死神的手中。

 

死神沉默不语，捧着沾满沙子的衣物，半晌把帽子拉低，掩盖脸上的表情，「啊，果然去申请休假吧。」

 

没人能看出，沙上略为深色的圆点，是否那世界罕见的神之泪。

 

 

这便是中原中也记起的，属于吸血鬼与死神的故事，也是他不同意的理由。

 

他和太宰都有属于自己的底线与固执。成为死神后的不死完全踩过了太宰的底线。

 

说太宰喜欢他到愿意成为死神？中原中也对此嗤笑，太宰治从未真正喜欢过他。

 

从最初开始，他就明白太宰治只是深爱他所掌握的死亡，除此以外的所有行为都是手段而已。像现在也未想起记忆不就是证据吗？不重要的不需要记得。

 

因此，太宰绝对不会高兴成为死神。

 

他不高兴，同为死神的他就要一直面对这个不高兴就搞事的混蛋。与其落到双方都不愉快的局面，他宁愿太宰忘了他去转世，开开心心活过之后的人生就好。而他，只需偶尔回味一下曾经尝过的生命就行了。

 

「作为死神的中也君的意见如此，我也不能无视。」森鸥外点头，「在你真正脱离的日子前，我会持观望的态度。如果最后确定他不适合，我会适当处理的。」

 

中原中也微微鞠躬，他明白这是森鸥外的退让了，毕竟转化死神挺耗费力量。原本应由太宰工作来付的代价也会由他代偿。

 

「感谢您的谅解。」话已至此，两边要说的都说完，中原中也准备离去。

「你可以试着多信任一点的，中也君。」

 

森鸥外低语的劝告，不知有没有传进中原中也的耳里。

 

 

***

「未来的事没人说得清。」太宰治耸耸肩，「这世上多的是以为自己有足够觉悟但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做不到的例子。」

 

尾崎红叶微微皱起修长的眉，察觉自己的问题漏洞，让太宰治仍旧在绕圈子。

 

「不过，最少现在的我想要和中也在一起。」太宰治回想自昨夜第一次见中原中也后对方从未给过好脸色又经常气得青筋尽现的样子，不自觉笑了，「自现在的我有记忆以来，和中也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自杀的事喔。」

 

这是只有几天记忆的太宰治能说出口的真心话。

 

也只有真心话能打动过于操心的家长。尾崎红叶盯了太宰治一会儿，放弃似的叹了口气，「你这话能说服我也说服不了中也。算了，你们两小孩的事就自己解决吧。」

 

「嗯嗯，这的确只是我们两人的事呢。」就算是大姐也不能插手、只属于我们的事喔。

 

「那我去找中也了，还要说服固执的小矮子呢。」「去去，在万圣节前别让我见到你了。」被那种炫耀的态度闪到了的尾崎红叶挥手赶人，而太宰治也顺着她意离开。

 

然而一出了门，脸色便沉下来了。

 

如果连尾崎红叶都这样想，那中也一定在想办法让我不做死神。

 

太过份、太过份了！太宰治抿嘴，眼里尽是不满和委屈。明明我都先斩后奏变成死神，还在质疑我不想做死神？为甚么就这么相信我想自杀的心啊？从前的我到底在搞甚么！

 

太宰治顺着直觉左拐右拐。也不算单靠直觉，因为这里唯一需要死神的死人就只有那一个而已。

 

「中——也——」

「吵死了！别给我乱叫！」

 

在一间似是厨房又似是实验室的房间找到正在查看香料的中原中也。

 

太宰治直接从背后扑上，把中原中也整个人圈在怀里，毛茸茸的头埋在中原中也的肩乱动，覤准中原中也双手拿着东西不能赶他。

 

「中也......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过去的我？」

 

这甚么蠢问题。中原中也翻了个白眼，「从来没喜欢过你......妈的你咬甚么！」太宰治比他这个狼人还像狼人，一口咬在他的肩上了。

 

「因为中也很过份啊。」松了口，太宰治有些遗憾已是尸体的中也不会因为这些而温度上升。「那中也觉得我喜欢你吗？」

 

被太宰治这样搞，中原中也没好气的放下手头的东西转过身，瞪着表情莫明的太宰治，「我们一直都是最讨厌对方，不是吗？」

 

「......」啊啊，果然是这个答案啊，「......是呢，最讨厌中也了！」太宰治趁机把桌上温温刚溶好的巧克力全倒到中原中也头上，然后在对方愤怒的叫喊一溜烟逃跑了。

 

 

「搞甚么啊，那家伙......」好不容易清理完乱七八糟的地方，中原中也无奈地看着又要从头开始的巧克力制作。唉，没时间了，不用可可豆直接用粉吧。行动派的他决定后就开始行动，没有去想太宰治无厘头行为的原因。他总是在找荏，这次也只是他恶作剧的部分。

 

用力把可可粉和可可脂搅拌，中原中也把刚才的怒气全发泄到这去了，好一会儿才减慢了速度。

 

喜欢甚么的......中原中也叹了口气，你喜欢的只有死亡不是吗？虽然超讨厌你，但勉强对你还有一点点好感的我也只能送你死亡。是这样吧？

 

所以为甚么要像个拿不到糖的孩子般露出那样的表情啊？

 

 

太宰治用才刚学不久的方法随意划破空间再随意选一个出口。不想跑得远，但也不想被人找到。

 

出现在一个湖边的太宰治靠着湖畔的参天大树抱膝坐下了。

 

"明明，我都开始期待一直和他一起相处他的日子了。他却甚么也不做，只是任由时间流逝，没一点留恋的样子。太过份，太过份了中也，所以才最讨厌你啊。如果变成死神一直在你身边你一定很困扰吧，想想你那时可能会有的表情，一定比百忆的名画更美好呢。

等着我吧中也，胆小的我已经不想知道与爱相关的答案了，只要知道自己宁愿不死也想永远在你身边找荏就可以了。哈哈，很任性是吧，毕竟你也总是纵容我的任性，就不差这一次了嘛~"

 

脑袋里突然出现的声音几乎让太宰想要抱头尖叫，而事实上他只是更用力抱紧两腿，把头埋在两膝之间。

 

甚么嘛，是这样的想法啊。

 

他都想要嘲笑过去的自己了。不是已经喜欢到想要和中也一起了吗？然后自顾自怕着中也的喜欢没有到自己的喜欢的程度，因为喜欢到极致会想在一起才是正确，而不是像中也那么有奉献精神只要对方好就行。就这样怕着中也的答案又不愿放手，让没有记忆的自己去承担这个答案。

 

我也好过份呢。

 

他侧过头，落在草地的手指不自觉扯着无辜的青草，鸢色的眸子映着冰蓝的湖面又像看着相似的别的甚么东西。

 

现在不论是中也还是其他人都不觉得没记忆的我能成为死神，首先要取得信任就只能恢复记忆。我的话，一定有留下后手的......啊啊，是那位吧。虽然只听过名号，但一定会出现的那位。

 

「Trick or Treat......不，是Trick of Treat才对。」太宰治笑了。

 

他看到了那个结局，并且一定要实现它。

 

 ***

万圣节当日——

 

「啧，又躲起来了吗。」中原中也再一次收到相同的字条。

 

我出去玩了，中也别太想我~☆

 

自那一天起，中原中也没再见到太宰治了，代他出现的，是太宰治无处不在的便条。像是早上起床会出现的这张「出去玩」、早饭上多上的一杯牛奶下面压着「虽然死了但喝多点说不定以后变回死神能高点。」、做糖果时调味料一旁的「最适合蛞蝓的蛞蝓味喔」等等林林总总的便条出现在所有中原中也会出现的地方。即使太宰治不现身，仍让中也感到太宰治在他的生活中。

 

不过，中原中也越来越烦躁了。

 

到底在搞甚么啊，明明可以相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又一次想到从前。

 

吸血鬼死前的那段时间，他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平稳。虽然没现在强烈，但相似的焦躁也出现在死神身上。不行，被看出的话一定会被笑死，才不要最后也被这混蛋看笑话！

 

作为死神的他看过太多生离死别，死亡对他来说只是另一个开始，他也多次看过认识的人转世。但这次稍稍不一样。

 

纵然他能找到转世后的太宰，但那个人已不再是他认识的太宰治。不是追着他的太宰，不是对他说恋爱吧的太宰，不是直到最后都深爱死亡的太宰。

 

现在转生没记忆这个，严格来说也不是那个太宰治了。但因为完全一致的容颜和态度，让他总会忘了他没有记忆。

 

不过啊，这样他就要再一次体会失去的感觉了。阻止他成为死神、亲手让他落入轮回、再一次「杀」了他......想到这，中原中也不禁咒骂。

 

妈的太宰，死也不让人安心！

 

中原中也把这几天弄好的糖果全扫进袋子，甚么妆也没化就直接出去了。

 

 

另一边，自学成功一直隐身在旁的太宰治高兴得开满小花。

 

中也，果然是喜欢他嘛！

 

学会隐身的太宰治在这一刻明白了偷窥狂的乐趣，看到了中也对他的不舍。

 

手里握住了那枚交换而来的糖果，他双手合十向他的神明宣言。

 

我们会在一起喔。

 

 

***

「乱步，再这样吃你会蛀牙的。」银发的剑士盯着手拿一袋散发可怕甜味、简直是浓缩糖精的糖果、不断把内容物丢到嘴里的魔法师作出劝诫，脸上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他的胃正被眼前画面刺激得隐隐作痛。

 

「才不会啦，我可是糖果魔法师！」完全没关系的理由。「这可是我等了百年的报酬前菜，当然要在正餐来之前吃完！啊，就算是大叔也不会分你喔！」

 

不，我并不需要。

 

银发剑士沉默着，放弃阻止糖果魔法师吃糖。眼见不为净的警戒身边的环境。

 

「就说现在不会有事啦，大叔也太认真了吧！」魔法师感觉自己的专业受到质疑，坐着扫把转到剑士面前，「在这个派对，绝对不会有伤害我的事情发生。」

 

他这般断言，「会死的只有他。」

 

「嗄？」来人正是拿着糖果前来的中原中也。

 

「帽子君，Trick or Treat！」刚刚才指着说对方会死的魔法师转过头就伸手要糖了。

 

中原中也倒不介意真相的魔法师看穿他会在今日死去的事实，从袋里拿出一包装好各种类型糖果的小袋子，「给你treat，所以就放过我吧。」他打趣道。

 

拿着糖果心满意足的魔法师像只猫般微瞇了眼，「你不问我拿糖吗？我好歹也年长过你，小辈向我说trickor treat我是不介意喔。」

 

「那我不客气了。」中原中也贬贬眼，爽快的说，「Trick or Treat！」

 

「嗯哼，这就对嘛！给！」魔法师成功教了不会要糖的孩子要糖，十分高兴的给了对方一颗糖要对方快吃。

 

「唔，这味道......」一直在变！

 

得到好反应的魔法师自信满满的介绍，「科学怪人梶井新研发的变味粉，加进去后一颗等于十颗不同的糖！很棒吧！」

 

「这算Trick of Treat吧？」中原中也无奈笑着，感觉trick的惊吓成份更大。「真是特别的糖果，多谢啦。」

 

换了根棒棒糖吃的魔法师挥挥手，拉着一旁的银发剑士钻到人群去了。

 

 

中原中也告别魔法师，和小魔女打了招呼给予糖果，在水池边见到科学怪人时捶了对方一拳，遇上两个已经很出色的后辈还是忍不住像个老妈子般叮嘱。至于像他教母般的魔女，他早已好好告别了。

 

这是作为狼人的中原中也告别。

 

之后变回死神会很忙啊。他伸了个懒腰，转进一旁不起眼的角落，想想那积了百年的工作就头痛了。

 

「中也，你来了啊。」

 

入目的，是和百年前如出一辙的画面。死神装的太宰治站在角落，在见到中原中也时漾起期待而温柔的笑。

 

那时的他，是这般笑的吗？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甚么重要的东西，但比起这个，先上前揍一揍这个几天没见的混蛋。

 

「痛痛痛！中也干甚么！」

「少废话，这几天留字条看我笑话对吧，别以为我猜不到你隐身了！」

「咦——怎么知道的！？」

「青鲭味这么明显我发现不到才有鬼！」

 

结果两人还是以扭打开始了。

 

「哈，百年没长进啊太宰。」然而这次中原中也轻易压制太宰治，坐在对方身上得意洋洋的笑，太宰治则气鼓鼓的反驳。「我百年也没动这是当然的吧，又不是肌肉发达的笨蛋中也。」

 

太宰治环住身体上方的中原中也，从后方施加力度把人按下来。两人几乎脸贴脸，太宰治的呼吸直接呼到中原中也脸上。

 

眼见中原中也还想反驳，太宰治一句话让他闭嘴，「中也，到现在还未发现你看漏甚么的话，你就真的是个大大大大大笨蛋喔。」

 

「甚...么......」中原中也没反应过来，眼睛直接映入那个固执到极点的眼神。像极一种强烈的控诉，偏偏又夹杂着无奈与包容。

 

是......甚么？他看漏了甚么？

 

这种眼神的太宰治他不曾见过......不，是见过的，不只一次，在哪儿？

 

记忆的画面快速经过筛选，从最初冷漠求死到怀着虚伪温柔......是的，这种眼神出现过，不只一次的，在他......临死前的时间出现。

 

想到这儿，中原中也不禁瞪大了眼。太宰治见他已经想到那个可能性也索性公布答案了，「中也，人的第一印象很难改变。但你看看现在的我，我是否还在追逐死亡？」

 

不，我只看到如果我答错你真的会去死的眼神。

 

中原中也咽下口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沙哑，然而混乱的脑袋不敢相信那个可能性，先一步的反问道︰「这对你只是痛苦吧？」

 

死了，答错了，太宰治的光完全熄灭了。

 

太宰治冷漠的推开中原中也，自口袋掏出一颗糖。在他要开口前中原中也反倒抢先从他手里拿过那颗糖抛进自己的口中。

 

「Trick」太宰治的眼渐渐亮起来了，中原中也也慢慢笑了。

 

「or......」是啊，他要的答案是这个嘛。

 

「Treat。」这颗糖果终于落入两人的嘴里，两人的眼对上，确定对方终于没会错意了。

 

镰刀的前端抵上中原中也的背心，太宰治笑着对他说︰「中也答treat，可是要准备永远被我找荏喔。」

 

「啊啊，早知道这是Treat of Trick了啊。」镰刀缓缓没入狼人的身体。

 

太宰治轻轻摇头，「这是Trick of Treat啊。」这个小小的trick，算是对这么迟钝的你小小的惩罚吧，之后就是满满的treat了。

 

狼人的身体在太宰治怀中沙化，取而代之的，是站在他背后不爽的用镰刀敲着他背的死神。

 

「中也，欢迎回来。」太宰治带着泪水的脸笑着转头，张开双臂。

 

啧，是想起了所有记忆了吧。中原中也觉得自己被算计了，但这个场合只有这个动作可以做吧。「欢迎回来，太宰。」

 

他拥抱这个似乎等得太久了的人。

 

纵然觉得对方真的愿意成为死神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但都已成事实，他会相信他们能一直走下去。

 

END

后记

 

1. 那颗糖

「那颗糖其实有甚么用？」中原中也这才想到，太宰治最后拿出那颗糖应该是有甚么功效才会在那时拿出来吧。

「那是百年前就和乱步先生交易好的，唤起我记忆的糖。」

「嗄？结果你不是靠自己想的啊！」

「不，如果只有我吃的话会直接洗掉所有记忆昏倒，那样中也就会直接把我丢进轮回永远不见了。」太宰治笑着，「幸好你和我一起吃，所以才会恢复记忆。」

所以别怪我啦，没你主动我没勇气想起更多和你一起的记忆啊。

 

2. 制糖的那人

「才没有那么神奇的糖啊！」糖果的魔法师看完大团圆结局，兴致勃勃和银发剑士解释，「那只是他自己给自己的暗示，毕竟吸血鬼的催眠可是很厉害，自己催眠自己是没问题啦。反正我只是随便拿颗糖然后说有那样的功用就行！」

他自顾自的把一死神们的故事说给才认识不久的护卫先生，「等了百年总算看到个HappyEnd，也没白等了！」

 

3. 家长们

尾崎红叶一个叹息，也难说这两人谁欠谁更多，大概只能拿双方的一生换了。

森鸥外发自真心高兴，有两个死神帮他工作，一直迫自己太紧的属下也能好好放松有个伴了。他们选择了这个最好的结局呢。

 

4. 后辈们

「我好不容易好了，芥川你别想今天也打我！是说你上次为甚么打我？......啊！」

「果然去死吧，人虎。在地狱反思你的过错吧。」

「都说你一直碎尸是给他们添麻烦你不听，他们迟早会知啊！」

「......那也轮不到你说，罗生门！」

「你够了，芥川！」

Tru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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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两星期终于写完了！！！想不到会在光棍节写完，真是奇妙的感觉，明明这是篇万圣节贺文......第一次这么努力地写啊，其实有很多伏笔没写出来硬塞后记，07被太宰的思路烦到多写了篇自己看的吸血鬼宰视角才搞清发生甚么事，真是一写他就卡。希望最尾没写得太乱能看明吧。

总之完结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