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去也無言

【双黑】Trick of Treat-01

万圣节贺文，只在万圣前后更新的坑，上年那篇是这篇的番外...

趁我未后悔前先放一放

死神宰x狼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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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 死后世界的人们

在一片黑暗中，一个中年男子牵着一个金发女孩前行。

 

「林太郎，那个新的死神要多久才醒来啊？从灵魂转化开始到现在都一百年了！整整一百年我都在代死神的职位啊！再不让我休假我就不理你了！」

 

「爱丽斯不是很喜欢人界那些洋装和甜点吗？每次都买得很开心啊？」

 

「玩是开心，但我不要工作！你快让新的死神醒来！不然我就自己上人间找中也玩！」

 

「很快了很快了，只要他醒来，到时我们就有两个......嗯？」顺着中年男子的视线，一个身穿紫黑色兜帽外衣、带着黑色choker、混身绷带的青年沉着鸢色的眼睛，默默看着前来的两人。

 

「你是谁？」

 

「真是完全忘掉了呢，太宰君。」中年男子笑咪咪的说着，无视青年鸢色眼中透露的冰冷，继续以轻松的语气说道。「你是新生的死神，而我，是死后世界的主人——森鸥外。也可以说是你的上司。不过我想这里并不是甚么谈话的好地方，要跟我来吗？」

 

四周一片漆黑，除了在黑暗中自带微光的三人外甚么也没有，而男人对他脑中的空白似乎有所了解......因此，太宰治也只有一个选择。他上前对男人说，「走吧。」

 

 

三人在无边的黑暗顺着无形的轨迹前行，最后来到一个庞大冰冷的书房。金发女孩先一步在书桌上翻找，把所有的文件都翻乱，最后才递给一直哎哎劝阻却甚么也没做的男子。

 

「事情就是这样了。虽然死神只有你，但还是要做职前培训的，在你完成培训并成功把纸上的人的灵魂带回来后，你就是正式的死神啦。」森鸥外接过爱丽斯给他的纸，低声称赞得到金发幼女骄傲的哼声后荡漾了几秒才递向站在桌前的太宰治。

 

「好麻烦的样子呢，不做不行吗？」太宰治拿过那张纸，上面只简单写了一个名字。

 

中原中也

 

「不行喔，成为死神可是你自己要求喔。上一任已因此离职一百年，现在你可没有拒绝的权利。」森鸥外仍旧是笑咪咪的样子，但话语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啧......好吧，那我该去哪儿上职前培训呢，森先生？」太宰治无奈的摊手，想要离开了。

 

森鸥外有些意外的挑眉，「哎啊，这么积极？不问你的记忆了吗？」

 

「不了，真的重要的话会记起来，记不起来就不重要。」看出他不解释森鸥外就不会让他走，太宰治爽快的给出答案。不知为何，他并不想和这位森先生共处一室，本能在促使他快些离开......这是残留在身体的记忆吗？

 

「好吧。你把手中的纸折成纸飞机往外一丢，它会带你到培训的人身边。」森鸥外一脸遗憾，说了方法后作了个请的手势让他离开了，而太宰治也毫不犹豫的走了。

 

紫黑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森鸥外一阵叹息，「记不起来就不重要吗......但你只有一个月有机会想起来啊，一个月后，即使后悔也没任何方法。」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水晶球，纯黑的水晶反射的不是森鸥外的脸，而是一个有着一头耀眼橘发、头上有着一对棕色耳朵的狼人。狼人坐在墓碑之上，仰望那应该会让他发狂的圆月，湛蓝的眼中是说不出的寂寥。

 

「虽然结局大致不会变了，但还是期待那个最好的结局能出来呢......」他把水晶球放到黑钻制成的水晶座上，「那么，接下来一个月就加油吧，决定结局的两位。」

 

 ***

太宰治离开了森鸥外的办公室，走进幽森的城堡走廊。

 

和他刚清醒时所在的荒芜黑暗不同，这座城堡屹立于浓雾之中。这是此地最高的建筑，但纵然极力远望，除了上方那亮得剌眼却照不开雾色的月光外，能看清的一样也没有。透过层层的迷雾可以隐约看见这是一个城中，不时有看不清样貌的黑暗掠过。

 

是鬼魂吧。脑海浮现出这样的想法。太宰治看着甚么也看不清的城市，勾起讥讽的笑，「原来死后也只是这样而已啊，难怪上一任死神要离职。」

 

看了看手上的纸，仍然只有中原中也四字在上方，「中原......中、也......我第一个要收割性命的人吗？跟我共赴死亡，感觉还真是不幸呢~」说不上为甚么，就是觉得这一定是那人的不幸。

 

这次不是讥讽的笑，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带着喜悦和期待的笑。

 

太宰治笑着把纸左翻右折，也没怎么思考，纸就被那双灵巧的手折成一只纸鹤。

 

啊，不是纸飞机......没关系吧？

 

纸鹤有生命似的自顾自飞走，片刻还停下转向他，像是生气他还不跟上来似的上下晃动，「呵，来了来了~真是没耐性呢~」

 

简直和他一样......嗯，和谁？

 

带着这样的疑问，太宰治跟上纸鹤。

 

嘛，到时就会知道吧。

 

 

01 – 墓园里的狼人

飘荡着腐烂与血腥味的墓园里，一个有着兽尾兽耳的人浑身伤痕的坐在正中的十字墓碑上。

 

中原中也坐在墓碑上看着满月。

 

正常的狼人在这种日子不是找个阴暗的房子躲起来，就是找个空旷的荒野对月噑叫。

 

而他，自从死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这个问题了。从那时开始，看着满月有的只是平静，彷佛在很多年里都是注视着这样的光源。

 

他们这些不同于人的黑暗生物，若没有死神亲自以镰刀割断身体与灵魂的联系，就算身体坏死，也只会困在身体里死不了。

 

中原中也只有百岁，死神的事大多都是道听途说，不知是不是真的。不过自他受致命伤又「死」不掉，他也只能信这一说法。

 

听说死神消失的这百年里，根本没人敢受致命的伤。没有人想被困在身体，感受身体腐烂而无计可施。所以中原中也只能庆幸身体没受损太严重，修一修还是能勉强用下去，就是要定时涂防腐剂比较烦。不过变成尸体后，倒是没有进食生肉和对月发狂等问题了，对他来说还是好事呢。

 

打破那越发飘散的思绪，是踩着枯叶前来的脚步声和那异常令人怀念……和烦躁的声音。

 

「可让我好找呢，中原中也。」从满是破碎尸体的墓园外进来的太宰治站在不远处看着狼人回头，冰蓝的眸子直直冷视着他，蓦然觉得这场面不是第一次发生的。在甚么时候，他也曾对着同一个人、说过同一句话呢？

 

太宰治早在中原中也战斗时便到了。狼人的身影在腐朽的敌人间翻飞，明明自己也是尸体却有着比活着的狼人更强的狂气、更鲜活的生命力，让他不禁看入迷，就这样看着狼人把敌人全撕个粉碎，然后任应会让他发狂的满月照耀在他身上。

 

但当他坐上那墓碑时又不一样了。

 

所有狂气像是被月光洗去，只留下不像他的平静和错觉般的寂寥。

 

于是他走出来，叫唤他的名字。

 

墓碑上的狼人回望他，蓝色的眼被月光照亮，像是另一个月，但只照亮他所注视的人。

 

但那个身影......怎么好像少了某样东西？

 

「我是中原中也，你是谁？」中原中也低头望向下方身穿斗篷头戴兜帽的人，那混身的绷带纵然被衣服掩盖了大半，仍旧能看出来。露出的地方在月光的反射下更显惨白，「我可不记得我认识一个绷带浪费装置喔。」

 

中原中也从十字架的顶端跳下，正正落在太宰治的面前，扬起的灰尘使得太宰嫌恶的皱眉，捂住口鼻仅仅露出一双鸢色眸子，居高临下的俯视前方的小矮子。「一个小矮子能培训死神......森先生在说笑吧？」

 

「你他妈说谁矮啊！？」中原中也一手扯着对方的黑色choker把对方拉得弯下腰，与他脸对脸的不能继续俯视。

 

冰冷的手碰触到温热的脖子，让太宰治不禁打了个冷颤，怀疑对方到底在上面坐了多久才能这么冷。不，已经不算活物的手当然是冰冷的啊。

 

「谁回答......就是谁啊......」太宰治捉住那双手稀奇的问，「耳朵尾巴...都露出来了......手怎么不是狼爪？」

 

被他出乎意料的问题问得愣住了，中原中也一脸懵逼的望着明明呼吸困难到说话断断续续还坚持翻着他爪子玩的男人。

 

喂喂，这反应不是一个扯得呼吸困难的人要说的吧？

 

中原中也觉得眼前的人就是个混蛋神经病，自己不应和他计较。干脆将手变成狼爪把人给一掌巴开，将高出一大截的人直被打得后退两步。中原中也没理会那人在摸上自个choker露出疑惑和不解的眼神，自顾自的转身走出墓园。

 

「哎，中也等等嘛，先告诉我死神的事嘛——」放弃去想为甚么自己会戴着一个品味奇怪的choker，太宰治追上了快要消失于视线内的中原中也。

 

「谁准你叫我的名字！」不耐烦的想拨开那个借着身高优势勾肩搭背的家伙，这人却像牛皮糖一样黏得死紧，「死神的事我不知道！你给我滚！」

 

「不——要——中也一定知道的，告诉我嘛~」太宰治整个人都挂在娇小的狼人先生身上，呼出的热气惹得那挺直的狼耳不住抖动。

 

两人没发现的是，明明才认识了几分钟，那些动作和语气都似是认识了几十年一样。不论是那种打从心底的嫌弃，还是过于亲近的身体动作，两人都无违和地接受了，甚至没察觉哪里不对......

 

不，太宰治早有怀疑了。

 

森鸥外提到要找两人，一是培训的人，二是要死的人。早在拿到那张只写了一个人名的纸条时，他就肯定两人是同一个人。

纸鹤会把太宰治带到陪训的人身边，而写在纸上的名字则是要收割的人的姓名。纸鹤把他带到狼人身边，但太宰治在看到他的瞬间，心里就确信他就是中原中也，而对方也干脆承认自己就是。于是他肯定了那让人错以有要找两人的说法只是森鸥外的文字游戏。

 

给我做死神培训的人就是要被我收割其性命的人？呵，这是让对方拿自己作示范给我砍砍看吗？我可不觉得中也会就这样让我砍啊。嗯嗯，肯定在我砍到他前就先被反砍个八块吧......

 

虽然像是踩进了某人的计划了，不过有关中也的事，还是先感谢了。最少现在我挺喜欢这个相遇。

 

也不知做怎么做到的，太宰治神乎奇技的在中原中也各种反击之下到现在还成功未被甩开，还有时间思考着自苏醒以来明显得不能更明显的线索。

 

最终，被烦透了的中原中也终于肯给予响应了，「你要了解死神的事，那去找红叶姐啊？」

 

「红叶姐？」突然被打断思路的太宰治贬了贬眼，重复道。

 

「门之魔女‧尾崎红叶。你不会连她都没听过吧？她可是被称为人界的死神，你在找死神的事却连随便一个小孩都知的人间死神也不知道？」怀疑的眼光直直射向那嘻皮笑脸、没个正经的人。

 

明明是怀疑，也有杀意，但为甚么感觉不出戒备呢？太宰治随着严肃的话题换了张正经的脸，然而说出的话只让中也想把他揍死弃尸荒野。

 

「不知道呢，反正我有意识起唯一的目标就是找中也嘛。」

 

这样说也没错，自他醒后见到森先生，从他手中拿到那张纸，他的目标就只有找到中原中也而已。只不过中原中也是不会信的。

 

「你、你这混蛋到底在说甚么啊！？」中原中也一脸被恶心到的样子，无比庆幸他此刻已经没有心跳，不然一定会被气到脑充血！「你这家伙有病是吧！」

 

「对啊，我有病，失忆了。中也要帮我喔~」太宰治顺势就说出来了。说完还眨了眨眼装出一副可怜样，换来对方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太宰治装作伤心了埋首于中原中也的肩上乱蹭，脸上的表情却是和他的动作完全相反的兴味。

 

即使失忆，太宰治也很清楚自己不会在没把握的情况下说出自己的弱点，就算对方不会信，他也不会说出来让对方怀疑。所以为甚么会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来呢？我们以前到底是甚么关系啊，中也？

 

至此，太宰治已经可以肯定中原中也存在于他失去的记忆中，并且对方也丢失了那段记忆。为甚么可以如此肯定？嗯，大概因为我了解中也的一切吧，即使失忆了还是了解的。他眼中的陌生不假，行为上的亲昵也不是假的，那结论就只能和我一样，失忆了啊！

 

既然两人都失忆了啊......就要找个同时知道我们两人的第三者了。

 

「那边的少年！对对，就是你了！戴着奇怪帽子又挂满绷带的白发少年！」

 

中原中也顺着太宰治指的方向一望，是一脸惊恐、像是看到甚么不应看到的纯良少年——中岛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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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年已经在写，拖到今年还未写完......看看我今年能写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