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去也無言

【双黑】Trick of Treat-05

過了万圣节还要更的連載

前世今生的死神宰X狼人中

00&01，02 ，03 ,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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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迷雾剑士与糖果魔法师

中原中也醒了，眼前是一张放大的太宰治的脸。

 

砰！

 

「中也你一早搞甚么！好痛耶！」太宰治抱紧被踢中的肚子，强烈控诉这个不讲理的小矮子。

 

「谁让你和我睡一张床啊混蛋！」中原中也转了转手腕，想到昨晚梦境某个片段。

 

——你转生我还可以带你玩呢！

 

好吧，就目前情况来看他的确转生了，而答应带他玩的人放了他百年鸽子，甚至人都死掉才出现。还有那个狗屁预言......

 

果然不揍不行啊。中原中也阴恻恻的下床走近，太宰治察觉到对方不同寻常的怒气，连自个儿的起床气也不得不先放到一边逃命去。

 

「等等中也！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啊！我又哪里惹到你了——」「这个你自己想吧！」由于之前的先发攻击，太宰治逃跑失败，被中原中也按在地上摩擦。

 

于是，早上芥川龙之介见到的就只有中原中也。

 

「早上好，中也先生。」芥川有礼的向中也问好，视线往一旁转了圈。中原中也当然知道他在找甚么，直接说出答案，「那家伙还在睡，不用管他。」

 

揍趴了在床上「睡」着。

 

没让他在地上躺着已经是优待了。中原中也不负责任的想着，问起了芥川之后的行程。

 

「芥川，你打算跟我们一起还是自己走？」中原中也本是想带芥川到万圣节派对举办的小镇去以防止对方趁机逃走。不过现在有太宰，芥川一定会去。因此中原中也就不用强制拖芥川走了。

 

「......在下会自行前往。」芥川犹豫片刻放弃跟上前辈们。

 

昨晚在他说出那个原因后，太宰治沉默一会，无奈地摊手。

 

唉，我果然很喜欢死神啊......所以呢，芥川君，这段时间别来打扰我们喔。

是，太宰先生。

 

不打扰太宰先生，那就不能跟上去。芥川轻易得出这个结论。事实上，他也挺庆幸不用跟上，因为中原中也对后辈的关心有时会让芥川感到吃不消，加上两人吵起来时总神奇的拖身边人下水加入修罗场。与其面临这种场面，芥川觉得果然还是别跟上比较好。

 

而且，还要找那个人虎算账。

 

芥川暗下决定。居然敢和中也先生打我小报告还害我在太宰先生面前丢脸......要趁万圣节到来前先报复回去，这样以人虎的恢复力就能赶在再见到太宰先生他们前恢复好，不会让他们发觉我私下报复了。

 

远方的中岛敦打了个喷嚏，差点让身边的镜花以为他生了甚么病。

 

中原中也有点可惜，现在他不太想单独面对太宰治。拜昨晚的梦境所赐，他对太宰治的感觉突然从相识不及二十四小时的陌生人变成认识数十年、比对方更了解对方的冤家。

 

没这份熟悉，中原中也早上就把人打死而不是打昏。

 

按过往一样把太宰治揍昏后，中原中也才开始思考该用甚么态度对待太宰。是按那份骨子里那份熟悉，还是刚认识看不顺眼的陌生人呢？而太宰，又是甚么心态才会跑来和我一起睡？他又记得多少事？

 

想想就觉得头痛，却又不能放着不管。如果芥川跟他们一起走的话就能不理太宰治了。

 

可惜归可惜，既然芥川要自己去，那也没法了。

 

「好吧，那你记得准时到。......啊，对了。」中原中也想到甚么回头嘱咐，「别再把敌人碎成粉了，收拾起来很烦的。」

 

闻言，芥川瞪大了双眼，「中也......先生？」这刻，芥川像是透过眼前的狼人看到当年那个手持镰刀、带着某种疲倦压抑的身影。

 

中原中也伸了个懒腰，「休假快结束了，你就别增加我之后的工作量啊！」

 

芥川龙之介向中原中也一鞠躬，「我明白了，中也大人。」

 

「叫我中也先生就行啦。」中原中也挥挥手，「等会让樋口给我一点防腐剂，我先回房间了。」

 

 

涂防腐剂这事，在身体死掉的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到十月尾这些天气较凉的时候还可以隔个几天再涂。不过由于昨晚和失去理智的丧尸打斗，中原中也的身体就必须进行一些固定的维护了。

 

原本是打算昨晚涂的，结果却累得换过衣服就睡了，这下子可要彻底泡进去才行。

 

中原中也脱了衣服才想起自己还要先缝好身上的伤口，不禁轻啧了声。啊啊，这步骤真的很烦啊。

 

「中也！？」

 

身后传来惊呼，中原中也转头便看到之前一直昏着的太宰治不知何时醒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注视着他破损的身驱。

 

他感到一丝不自然。明明他是死人这个事实大家都知道的，但当太宰用那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紧时，他还是无可避免的感到尴尬与......难堪。

 

「有甚么好看？」嘴角勾起嘲笑的弧度，中原中也拿起手中的针线开始缝起比较易上手的位置。「不就一具尸体吗。」也就是这种时候才会真切希望死神的出现。啊，他好似就是死神来着？

 

原本嘲笑的弧度抽了抽，几乎想要扶额。所以他这是把自己也坑进去吗！

 

「......我帮你缝吧。」太宰治走到中也身前蹲下，想要伸手摸一下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差点被对方拿针扎。「你缝不到后面吧。」

 

中原中也警戒的打量似乎不太高兴的太宰治，「......缝是可以，你别给我搞些小动作。让我发现就不是昏倒这么简单！」内心权衡一会，他搁下警告把针线抛给对方。先前那些介意烟消云散，现在他比较担心心情不好的太宰会不会在他身上缝些奇怪图案，毕竟逐渐恢愎的记忆告诉他，太宰治对他的恶作剧和小动作从未间断！

 

「才不会啦，我就这么没信用吗——」接过中原中也丢给他的针线，太宰治低垂了眼引针穿线，在中原中也的默许下轻轻触碰那一个个明显和活人不同的创口。

 

中原中也的背伤口不多，除了一个位于背部正中间的旧伤，其他都是些小擦伤而已。然而那道旧伤，绝对是致命伤。

 

忍受着太宰治奇怪的触碰，倍感不自在的中原中也索性自己也缝一下前腹的伤来转移注意，却听到后方传来带着莫名情感的问句。「中也......是怎么死的？」

 

「嗄？你问来干么？」

 

「是这道伤吗？被人从背后一刀插进去......」太宰治的手指划过那道伤，激得中原中也浑身一抖。

 

「妈的你再不干正事动手动脚就给我滚一边去！」拍开那只摸来摸去的手，中原中也再次警告，换来太宰治嚷着还没回答他的问题，不过手倒是开始认真工作了。

 

「那道伤算部分原因吧。」他无声叹了口气，不想回忆那段过去，但太宰刚才的眼神表示他不得到答案不会罢休的，「自从死神不出现，越来越多人死了却困在尸体，那些死不掉的人度过的时间越长就越疯狂，甚至失去理智，而这些我们一般称为丧尸。」

 

「不知为何，这些丧尸非常喜欢袭击我。当时我认识了一个死人，他并不是丧尸，实际上也曾救过我。」说到这，中原中也一顿，「是我的错，我没注意到他的精神状态早就到极限，让他在一次丧尸围攻中自背后插了我一刀。」

 

为甚么你不让我解脱！

 

直到现在，他还能想起对方最后的咆哮，也是到现在他才明白为甚么对方会这样说。

 

因为他是死神。即使转世相貌仍没改变，被为求寻死而寻找死神的人们发现，然后以为杀了他就能让他变回死神以此得到自身的解脱。

 

哈，可惜的是，死神也一样困在了尸体之中等待解脱。

 

「最后因为这道伤的关系撑不围攻就死掉了，真没用啊我。」已经看开了，却还是会想着如果当时再厉害一点、再留心一点，结果会不会更好呢。

 

「......中也想脱离身体得到解脱吗？」太宰治把零碎的小伤口缝好了。明明很想骂对方是笨蛋，被人插一刀还觉得是自己的错；很想紧抱着对方，为迟到这么久的事道歉。最后，却只是干巴巴挤出这么一句。

 

太宰治除了昨晚一闪而过的画面外并没记起任何事，现在他只是推测出一切因他开始。

 

古堡的挂画，显示过去的他对死亡的渴求。想要自杀的他一定会去寻找死神，然后跟上去。结果是成功了，死神‧中原中也挥下镰刀。而自己说的再会配合现在死神的身份，应该是那时就打算转化成死神吧。然后大概是自己曾怂恿，中也去转世了。再之后......我们错过了百年。

 

刚醒来的自己还在想自己会选择变成死神是因为中也，所以中也要对他负责。然而，在看到困在尸体、为自己缝补的中也，真切感受到后悔莫及。

 

我对原本好好的作为死神的中也做了甚么？这百年中也又经历了甚么？

 

「要脱离也要过了万圣节派对吧，毕竟都答应芥川他们去了。」没注意太宰治的内心纠结，中原中也察看身体还有没有未补的伤口，确定没有后拿起了一卷绷带，开始从头到脚慢慢绑起来。神奇的是，绷带绕过身体后便渐渐透明，消失后所显示的皮肤和活人无异。

 

眼前画面太神奇，太宰治不由得瞪大眼看着那渐渐鲜活起来的身驱，就像他曾期望中也还活着这件事。

 

见他好奇，中原中也顺便解释，「这是从谜局魔法师爱伦‧坡那里订来的伪装用绷带，用来骗过身体使腐化减慢的东西。」

 

「魔法师？」又出现了新名词了。

 

「啊，忘了你对常识一窍不通啊。」中原中也打了个结，拿起第二卷绷带接着绑，「魔法师，接触到世界规则而能使用魔法的特殊人群，每个魔法师根据自己掌握的规则而有自己擅长的魔法。爱伦‧坡听说曾是个作家，因为写的书太真实，设计的局把所有人都骗过，最后得到把真相掩盖欺骗的能力。」

 

「真是相当棒的能力呢，都没人能揭穿他的局吗？」收拾好心情的太宰治问道。

 

「当然有。真实魔法师——江户川乱步，能够揭穿爱伦‧坡的局。这位可是个不得了的侦探啊，拥有近乎看穿因果般的推理能力，没有他不明白的真相。不过他比较喜欢自称糖果魔法师，这次的万圣节派对应该能看到他。」中原中也想，这位魔法师早就看穿他了吧，不然也不会叫他酷炫帽子君，明明作为狼人的他没戴帽子的。

 

 

同一时间，在某个被迷雾笼罩的山谷。

 

一只黑猫站在雾气之前，凝视迷雾中心。

 

自迷雾中先出现的，是某道抱怨的声音。「不行！这些是我的，才不会分你们！护卫先生还未好吗！」

 

话音一落，剑光划破迷雾。

 

黑猫的目光和坐在扫把的魔法师对上了，随后轻巧的步向迷雾散尽的地方，走至前方蹲下等待猫咪的中年男子。

 

「......猫咪，要糖果吗？」中年男子对黑猫道出这样的话语，瞬间惹来魔法师的不满。

 

「糖果都是我的！除非有好孩子对我说trick or treat，我才会看穿所有的trick后再给他treat！所以不能给猫糖果！你身上的糖都是我的！」魔法师气鼓鼓的抱走自家黑猫使魔，听到了使魔带来的消息。

 

「好了好了，护卫先生我们快走吧。某个笨到百年都忘了问我拿糖的孩子正等着我的糖果！」魔法师拉低了帽子，笑咪咪地催促。

 

结局的解答篇终于要来了，让我这名侦探帮他们一把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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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步和社长服装参考手游的万圣节限定卡。乱步早看穿这两个错过的笨蛋，然而要结局就只有慢慢等，对他来说真是超无聊啊，现在听到结局要来就兴高采烈地去了。

中也被插刀有暗示特典中也被羊的人插刀的事，不过这次太宰来不及救他了。

顺带，这边羊的设定是早死困在尸体的孩子聚集起来的组织，中也没死神记忆却会下意识觉得是自己不好，于是加入帮忙照顾。